鸟儿选择了羽翅，它们就能自在地飞翔；鱼儿选择了鳞片，它们就能欢快地游泳；花儿选择了根，它们就能安稳地生活。

而我，选择了牺牲。

水袖渐起，渐落，伴着戏曲的悲欢离合，伴着锣鼓与红扇，戏幕渐升……

我叫裴晏之，是一名戏子，现在讲的是这样一个故事……

就在这里，这个抗日时期的一个战火纷飞的小镇里有一个小戏馆。我的一场《霸王别姬》还未演到一半，一群小日本就闯了进来。

“哟嘻，哟嘻，这儿怎么搞的？还不给老子停下？”一个小日本的首领拖着五音不全的音调，面目狰狞地走了进来。

“您好，请问您……要干什么？”

“今天傍晚，老子要在这里看戏。快去准备！要是没准备好，老子一把火把这小破院烧了！莫挨老子脾气！”小日本不屑一顾地笑着，招呼了那群日本武士，向街上走去。

戏曲停了，院里出现了死亡般的宁静。我呆住了，望着小日本离去的身影，一时间陷入了沉思。

“师傅……师傅，我们赶紧跑吧！”

我回头一看，原来是阿纤。阿纤是一个小姑娘，是我的徒弟。

“你们先走吧，师傅要把最后一曲唱完……”

“师傅，我有一个主意。”一旁的徒弟贺千悄悄地把主意说了出来。

一小时后，那群日本鬼子提着大鱼大肉回来看戏了，我在门前恭恭敬敬地迎接他们。

“你们都回来了！今天，我给你们唱一曲《桃花扇》，可否？”

“好！”他们爽快地走进一间门外堆满茅草装饰的戏院。

我把鬼子们带进屋内，台下的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。只有我知道那是阿纤和贺千，伴随着前后门的锁门声。

“情不知所起，一往情深———”悲痛渗满全身，就连哭腔都有些出来了，更是把小日本吓了一跳。

马上，马上……

“放火！”我大喝一声，整个戏院的茅草装饰都燃起来了，一发不可收拾。小日本受到了恐吓，掏出枪，一弹射入我的心脏……

“俺曾睡风流觉，将五十年兴亡看饱……”我含着泪，血色染红了裳。

洒出的一份热血，与霞融为一体，经久不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