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大人曾经都是小孩,虽然,只有少数人记得。
——题记
随着东方明亮的太阳升起,天边泛起鱼肚白。阳光将万物镀上金边,透过窗纸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印迹。我细嗅阳光带入的花香,我知道,那是楼下花店阿姨又开始了她的一天。
每天清晨,她总是早早地开了门,迫不及待地拥入她那片缤纷的花海。她总是戴着用茉莉花编成的花环,在初阳的照耀下细细修剪每一朵花儿的枝叶,再整齐地将每一朵花放置在花瓶里,依据花的特性,在花瓶里装入不同分量的清水,站在阳光下细细欣赏。浅金色的阳光被窗剪成几束尽数洒下,不偏不倚地将她包裹。柔而淡的颜色模糊了她的眉眼,她望着花儿的目光是那样深情专注,手轻轻拨弄幼嫩的花瓣,垂下头似与情人呢喃细语。那份幸福,仿佛一个孩童拥有了满屋子的糖果。
曾经的我一度认为,童心是小孩的专利,直到遇见她,我才明白童心无关年龄,只与真心有关。她是一个有仪式感的大人,每天清晨,她总是第一个拉开门帘,却不急着迎接客人,而是将在家里做好的面包和豆浆摆好盘,放上垫着整齐桌布的餐桌,又换上淡紫色的连衣裙,在餐桌中央摆上插有嫩白茉莉花的花瓶,一边听着新闻,一边细细咀嚼着普通的美味餐食。雪白柔嫩的花瓣沾着一点晶莹剔透的露珠,在清晨闪闪发光。阳光的酒调得很淡很醇,浅浅地斟在每一朵里,花蕊被酒灌醒,吐露出芬芳的香。她也沉醉在花的香中,细观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感叹城市的繁华,却又不忘享受生活,发现美好。
她是一个可爱的大人。每临近黄昏,她总会搬出那把白色的木椅,挑选出几朵最美最艳的花,坐在日暮下,望着头顶的苍穹,细数朵朵花瓣。
每当有行人经过,她总会递上一朵清香的花,用笑容化解他们头顶的乌云;每当有小孩在前坪玩耍,她也会加入他们,在夕阳下玩得不亦乐乎。筐中花的长蕊抖落细细的花药,洒进塘珀色的日暮里,似几粒砂糖撒进茶汤。
花店的阿姨永远都是快乐的,她从不会对生活感到失望,她的童心也从未被现实所磨平。她心中一自留有一块净土,那是不会被世俗所污染的神圣的地方。我相信,她的童心定将在岁月的沉淀中酿出醉人的花香。
一个孩子的视角会如何评价大人:无趣?世俗?一个有童心的大人当然会让孩子念念不忘。小作者的讲述里让我们看到一个值得每个大人学习的形象。